摘要

航行上海、厦门间的华籍轮船爱仁轮，遭到伪装乘客的海盗袭击，并被劫往大亚湾。英国潜舰L4发现该船在没有开灯的情况驶进大亚湾，乃下令其停船。爱仁轮置之不理，故英舰发射几枚警告弹穿越爱仁轮船头。因海盗开枪反击，英舰最后开炮击中爱仁轮，瘫痪其引擎，并可能引起大火。潜舰稍后援救起……乘客，并将其带往香港。 《北华捷报》（The North China Herald） 国民革命军北伐期间，正当中国处于政权交替的过渡期，而英、美等列强也忙于筹思该如何调整对华政策的关键时刻，却发生了一件震惊中外的重大轮船惨案与外交事件。1927年10月19日，上海轮船招商局一艘商用客轮（爱仁轮，SS Irene），在广东大亚湾水域忽然遭到英国海军潜舰L4的开炮攻击，轮船中弹后起火沉没，船上二百多名船员乘客中，有24人因抢救不及，不幸罹难。此起重大惨案的发生，与1920年代危害甚烈的广东海盗问题，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。爱仁轮原先预计从上海出发，途经厦门，目的地为香港，但当行经上海往厦门间的公海水域时，遭到数十名来自大亚湾地区伪装乘客登船的海盗袭击。海盗在取得爱仁轮的控制权后，洗劫全船财物，并将轮船驶往广东大亚湾，以便由此地登岸逃逸。不过，由于1920年代航行东亚水域的中外轮船频繁遭到伪装乘客的广东海盗袭击，其中又以英国轮船为最，故为了防盗起见，英国驻香港海军乃经常择派海军舰艇前往广东海盗犯案率高的“危险水域”（“Danger Zone”），亦即广东大亚湾水域附近，执行例行性巡逻防盗任务。而当被海盗劫持的爱仁轮驶近广东大亚湾水域时，恰巧英国海军L4潜舰正受命于湾口执行巡逻防盗任务。L4潜舰发现爱仁轮后，分析该船可能遭海盗劫持，立即要求爱仁轮停船受检。但控制轮船的海盗不但拒绝停船受检，加速转向逃离，且开枪攻击英舰。L4潜舰随即采取追捕行动，在历经多次灯号示警与空炮威吓等手段无效后，舰长乃下令动用武力，开炮轰击爱仁轮船尾动力与轮机部位，却不幸因此造成全船大火，以致轮船最终沉没。L4潜舰虽然采取援救行动，但中弹起火的爱仁轮，因进水导致船只倾斜，全船陷入严重恐慌情况，乘客纷纷跳海逃生。L4潜舰虽全力求援，然仍有24名华籍人员因拯救不及而命丧大海。

关键词

作者

应俊豪 ，台湾海洋大学海洋文化研究所教授。